第24章 頒獎頒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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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米婭的松口，漫畫社內部很快地組成了一支小團隊，以後這些人就是會和米婭合作很長一段時間的夥伴。來了靈感的米婭迅速地擬出一份粗綱交給了莉莉，要不是莉莉抓住她提醒她現在的重心是《罪惡之城》，米婭實在是很想上手親自畫。
可惜的是米婭並不能將自己有絲分裂，內心帶著不甘心也只能相信這一支新生團隊。
初期的團隊磨合是很難受的，搞得米婭這個月都跑了紐約好幾次去漫畫社總部和自己的夥伴們商量後續發展，基本上也沒啥空和迪克呆在一起。
這就是越過朋友線之後比較難過的一點，如果僅僅是朋友，米婭內心就不會那麽得愧疚。
等確定印刷事項從紐約趕回來布魯德海文的米婭看到等在門口的迪克時，滿心的愧疚都體現在臉上。
“抱歉，迪克。這段時間我真的太忙了，我是腦子傻了才答應下這個提議，給自己搞來那麽多事情。”米婭抱著迪克道歉。
“事實上你還是很享受其中，這是好事米婭。”迪克看透了米婭。
他也不會因為這個而生氣。
“這個月都那麽忙，你肯定忘了一件事情。”迪克將一直提在手上的兩個紙袋放在米婭面前。
“什麽？”
“今天是1月23號了。”
“呃……我好像想到了什麽……”
“安妮獎。”
“啊！”米婭跳了起來，再次尖叫了一聲，“啊！安妮獎！頒獎儀式在25號！！！”
她真的完全都給忘掉了！
迪克靠在沙發上看著米婭像一只被踩到腿的兔子跳來跳去，抓狂地說：“我還沒買禮服！沒訂去洛杉磯的機票！”
“我就知道會這樣。所以給你帶來了一些東西。”迪克示意桌上的兩個盒子。
“你需要的裙子，還有鞋子。裙子的尺寸我大概是沒有選錯。”
“……流氓！”米婭呸了一聲，打開了兩個盒子。
迪克攤攤手：“我這是在行使合理的男朋友權。”
米婭忽略掉他說的話，她看到盒子裏的裙子，哇了一聲。
“好漂亮的裙子。”
她將裙子從盒子裏取了出來。
這是一條白色的吊帶紗裙，點綴著零散的水鉆，在光的折射下閃閃發亮。長度大約是垂過腳邊，還不至於被絆腳的程度，米婭這下子開始懷疑迪克說的尺寸怕不是說她的身高？
除了裙子還有一件藕粉色系的毛絨披肩，摸上去還挺暖和的，起碼給冬天一個面子。
另一個盒子一雙粉色的綁帶低跟鞋。
“我想你大概不太喜歡穿太高跟的鞋子。”迪克解釋。
米婭驚喜地說：“迪克，你是仙女嗎？給愛羅拉織裙子的仙女？”
“我還以為你會說我是神仙教母呢。”
“神仙教母那可得是水晶鞋。還是算了，水晶鞋我覺得應該挺硌腳的。”米婭註意到袋子裏還有一個信封，她打開了信封，是兩張飛機票，定在24號，也就是明天的下午。
問題是兩張。
迪克伏身夾走機票：“第三個禮物，你願意我和你一起前往洛杉磯嗎？”
“那邀請函？”米婭眨眨眼問道。
“嗯……我總有我的門路弄到的。”迪克狡黠地說。
“好吧好吧。我都忘了你是韋恩家大少爺，萬惡的資本主義啊。”
時間定在了明天，那她可得開始收拾一些東西過去，首先是試了試裙子，確實很合身，長度也合適，鞋子大小剛好，這種跟度其實跑步也不太影響。
米婭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做好了或許需要跑路的準備。
不過在這個世界，要是出了個什麽反派想要占領洛杉磯倒也不出奇，提前做好準備是好事。
去洛杉磯的旅途十分順利，沒有出現任何問題，路途上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
啊，真是普通人的小確幸。
25號當日，米婭和《小茉莉》制作組成功匯合，莉莉並不在被邀請行列，只能把她拜托給《小茉莉》的導演亞當先生。
“大家好，我是迪克，米婭的男朋友。”見面後迪克和制作組的成員們熱情地打招呼，根本都沒有費多少工夫，制作組的成員們都和迪克說上了話，並且觀感很好的樣子。
音響姐姐說：“你的眼光還不錯，我之前挺怕你被什麽壞男人給騙了。現在有你男朋友在身邊，那我就不怕把你丟在洛杉磯了。”
“……我都快21了。”
“米婭你真可愛。”音響姐姐說，“你這個年紀在我們這個行業，還算是入行級別呢。”
安妮獎的入場時間在下午，從中午開始，米婭就換上了衣服，被動捕組組長，兼化妝師抓住開始化妝，化妝師姐姐這麽說：“要是真的獲獎了你說不定也會被帶上去說幾句話，一定要亮眼！奪目！”
“不，不是吧！”米婭僵住了，“別帶我，我肯定不敢說話！”
“自信自信。”
自信不起來謝謝。
女士組在化妝，男士組就工程量沒那麽大，迪克和男士組呆在一起聊天，天南地北地扯，反正男人聚在一起什麽都能聊。
在聊天途中，迪克被戳了一下。
“！”如此猝不及防地出現，迪克意識到是誰。
“米婭，你……”半截話停在了喉嚨當中。
化妝師的目的好像是真的為了讓米婭上鏡，化出來的妝容很是奪目，在她不安的眨動眼睛時，為了和裙子映襯點綴在眼瞼下的水鉆在眼睫毛的飄忽中一亮一亮，將他的心一拽又一松，楓紅色的唇飽滿又吸引人，看著她輕輕咬住下唇時，迪克沒忍住伸手摁住了她的嘴唇。
“！”米婭一驚。
“你今天很漂亮。”迪克脫口而出。
“謝謝？”米婭緊張地回答。
迪克回過神來，他握住了米婭的手，溫暖的手包裹住她的全部手指，將她略帶冰涼的指間捂上熱意：“我是認真的，我的心神都被你奪取了。”
“謝謝。”現在不用腮紅，她的臉都有了足夠的紅暈。
迪克在這裏租到了一臺不錯的車子，其他人沒有打算打擾他們兩人，迪克把人護送上後座，自己開車前往會場。
米婭坐在後座翻著手機說：“我覺得其實《小茉莉》拿最佳動畫的可能性不高。其他獎項就有可能。”
“你把其他都看了？”
“沒看完，出提名之後挑著呼聲高的看了。哎，要是能提前一年出就好了，去年競爭力不大。”
“那放去年還沒做好呢……等等。”迪克話一停，接了一個電話。
“什麽？我現在在洛杉磯……一定需要我？好，好的，給我15分鐘我再回你。”
“怎麽了，迪克？”米婭探頭過去問。
迪克嘆了一口氣，把車子靠邊停下：“抱歉，米婭，緊急事項，我可能不能陪你一起去了。”
這就是秘密身份的壞處。
總有更加緊急，更加人命關天的東西橫在前方，讓他不得不做出抉擇。
米婭她會生氣嗎？她應該生氣的，這對於她而言是很重要的一個日子。
安妮獎她從16歲後意識到要向前邁出第一步。這也是他那麽想和她度過這一天的原因。
“沒事的，迪克，你的工作更重要。如果不是緊急事態他們不會來找你。”米婭內心帶著失落，心中十分清楚專門喊請假的迪克回去，一定是有大事發生，無論是對於格雷森警官還是夜翼，都是緊急情況。
“迪克，你在這裏放下我吧，我去坐其他人的車去，你從這裏趕去機場會更快點。”
“不，起碼讓我送你到現場。米婭。”如此輕松地被理解，迪克心底不免覺得更加愧疚。
看到慢慢歉意的藍色眼睛，米婭心裏再失落都消失不見，她伸出手捧住迪克，蜻蜓點水一般親了他一下：“沒問題嗎？不會被耽擱嗎？”
“我想既然要讓我從洛杉磯趕回去，那無論如何也不差這15分鐘了。”
15分鐘？米婭眉毛一皺，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迪克沒有辜負她的預感。
他油門一踩，完全是踩在超速的線上沖刺，米婭嚇得臉都要歪了。
15分鐘，不多不少，她被迪克送到了會場入口處。
“迪克，註意安全。”
“你也是，有任何危險一定要聯系我。”
看著車子消失，米婭才讓自己的失神浮現在臉上，她嘆了氣，自己進入會場找自己的小夥伴們去。
會場算不上特別大，她毫無疑問被迎賓給遺忘，自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制作組成員來的時候都沒太註意到她，待留意到後發現迪克不見了。
“他是警察，沒辦法，總會有各種緊急情況。”
“在布魯德海文當警察？米婭，你考慮換男朋友嗎？”小夥伴們表示擔憂。
不僅僅是當警察，還是個義警呢。
危險程度更高的職業。
頒獎儀式說實話其實挺漫長的，最佳動畫放在最後面，米婭中途想去上個廁所，和亞當說了一聲，她悄悄溜去場外。
僅僅是一門之隔，氣氛完全不一樣。走廊裏冷清又無人氣，隔音也好得過分，明明裏面開著麥克風主持人也在講話，基本上沒有漏音，外面一片安靜地只聽得到她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扣扣”聲。
就算米婭這種對恐怖類無感的人，在這種情況都稍微慫了一下，手腳麻利地上完廁所趕緊回去。
從廁所出來時，走廊的日光燈忽然閃了一下，米婭腳步一頓，擡頭一看，日光燈好好的。
心臟跳動的速度一下快過一下，寒意從尾脊竄上大腦。
她不由得摟緊了披肩，往四周看了一下，只有她一個人。
不太對勁。
米婭取出手機，摁出來911，小心翼翼地在走廊上走了幾步，努力不讓自己的鞋子發出任何聲音。
依然是安靜，依然是無人。
在此刻，燈光忽然熄滅，然後又亮了起來，開始了沒有頻率的忽明忽亮。
她略微急促了些許呼吸聲。
……還有別的聲音。
窸窸窣窣的聲音。
米婭的汗毛一瞬間全部豎立起來，大腦在瘋狂尖叫。
米婭退了幾步，幾乎靠在了墻上，幸好她沒有靠上去。
在她背後的墻面，蟑螂、蜈蚣、百足蟲、蜘蛛還有各種她分辨不出來的蟲子在地上、在墻上、在天花板上爬著，如同一波潮水，緩慢地向前推進。
“靠……”米婭咬住了後牙槽，不讓自己狂罵出來。她看到了在蟲潮當中，有一個女人走在當中。
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正常，她連眼瞳都不見了，眼睛全是眼白，步路蹣跚，靈魂如同消失只剩下一個軀殼。
這個女人沒有註意到米婭，看來這象征著米婭的能力大概連這種惡靈類的地方也能起作用。
這是魔法側的事件？為什麽盯上了安妮獎現場？
不管是啥，先報個警再說！她的能力只能保命不能救人。
而在會場裏面有太多的人了，他們都是動畫界的精英翹楚，可不能出事。
為了她還想看到的動畫！
正當她打算摁下手機時，一個人影迎著蟲潮走了過來。
一個男人，金色的頭發，胡子拉碴，穿著駝色風衣。
“不是吧，親愛的，我建議你在這裏停下。”
女人動作一頓，當然是沒有聽他的話，嘴一張，黑色的血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她嚎叫著沖向了男人。
啊？在這種時刻，米婭心裏在想：她居然直接沖上去了，不應該控制那些什麽蟲來一波先攻嗎？
男人舉起了雙手，嘴裏念著一串米婭完全聽不懂的語言，女人在碰到他之前，碰地一下倒在地上。
周圍的蟲子瞬間四散逃竄，這條走廊照明恢覆正常。
“我就說讓你停下。”男人說著點了一根煙。
米婭看著男人有些出神，腦海裏被隱藏的夢境在此刻瞬間浮現出來。
【去找康斯坦丁……米婭，找到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米婭喃喃自語。
抽煙的男人動作一頓，眼睛掃了過來，這才發現了米婭的存在，他低聲罵了一句：“見鬼，你什麽時候在這裏？這裏可不是小女孩該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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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米婭並不能將自己有絲分裂，內心帶著不甘心也只能相信這一支新生團隊。
初期的團隊磨合是很難受的，搞得米婭這個月都跑了紐約好幾次去漫畫社總部和自己的夥伴們商量後續發展，基本上也沒啥空和迪克呆在一起。
這就是越過朋友線之後比較難過的一點，如果僅僅是朋友，米婭內心就不會那麽得愧疚。
等確定印刷事項從紐約趕回來布魯德海文的米婭看到等在門口的迪克時，滿心的愧疚都體現在臉上。
“抱歉，迪克。這段時間我真的太忙了，我是腦子傻了才答應下這個提議，給自己搞來那麽多事情。”米婭抱著迪克道歉。
“事實上你還是很享受其中，這是好事米婭。”迪克看透了米婭。
他也不會因為這個而生氣。
“這個月都那麽忙，你肯定忘了一件事情。”迪克將一直提在手上的兩個紙袋放在米婭面前。
“什麽？”
“今天是1月23號了。”
“呃……我好像想到了什麽……”
“安妮獎。”
“啊！”米婭跳了起來，再次尖叫了一聲，“啊！安妮獎！頒獎儀式在25號！！！”
她真的完全都給忘掉了！
迪克靠在沙發上看著米婭像一只被踩到腿的兔子跳來跳去，抓狂地說：“我還沒買禮服！沒訂去洛杉磯的機票！”
“我就知道會這樣。所以給你帶來了一些東西。”迪克示意桌上的兩個盒子。
“你需要的裙子，還有鞋子。裙子的尺寸我大概是沒有選錯。”
“……流氓！”米婭呸了一聲，打開了兩個盒子。
迪克攤攤手：“我這是在行使合理的男朋友權。”
米婭忽略掉他說的話，她看到盒子裏的裙子，哇了一聲。
“好漂亮的裙子。”
她將裙子從盒子裏取了出來。
這是一條白色的吊帶紗裙，點綴著零散的水鉆，在光的折射下閃閃發亮。長度大約是垂過腳邊，還不至於被絆腳的程度，米婭這下子開始懷疑迪克說的尺寸怕不是說她的身高？
除了裙子還有一件藕粉色系的毛絨披肩，摸上去還挺暖和的，起碼給冬天一個面子。
另一個盒子一雙粉色的綁帶低跟鞋。
“我想你大概不太喜歡穿太高跟的鞋子。”迪克解釋。
米婭驚喜地說：“迪克，你是仙女嗎？給愛羅拉織裙子的仙女？”
“我還以為你會說我是神仙教母呢。”
“神仙教母那可得是水晶鞋。還是算了，水晶鞋我覺得應該挺硌腳的。”米婭註意到袋子裏還有一個信封，她打開了信封，是兩張飛機票，定在24號，也就是明天的下午。
問題是兩張。
迪克伏身夾走機票：“第三個禮物，你願意我和你一起前往洛杉磯嗎？”
“那邀請函？”米婭眨眨眼問道。
“嗯……我總有我的門路弄到的。”迪克狡黠地說。
“好吧好吧。我都忘了你是韋恩家大少爺，萬惡的資本主義啊。”
時間定在了明天，那她可得開始收拾一些東西過去，首先是試了試裙子，確實很合身，長度也合適，鞋子大小剛好，這種跟度其實跑步也不太影響。
米婭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做好了或許需要跑路的準備。
不過在這個世界，要是出了個什麽反派想要占領洛杉磯倒也不出奇，提前做好準備是好事。
去洛杉磯的旅途十分順利，沒有出現任何問題，路途上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
啊，真是普通人的小確幸。
25號當日，米婭和《小茉莉》制作組成功匯合，莉莉並不在被邀請行列，只能把她拜托給《小茉莉》的導演亞當先生。
“大家好，我是迪克，米婭的男朋友。”見面後迪克和制作組的成員們熱情地打招呼，根本都沒有費多少工夫，制作組的成員們都和迪克說上了話，並且觀感很好的樣子。
音響姐姐說：“你的眼光還不錯，我之前挺怕你被什麽壞男人給騙了。現在有你男朋友在身邊，那我就不怕把你丟在洛杉磯了。”
“……我都快21了。”
“米婭你真可愛。”音響姐姐說，“你這個年紀在我們這個行業，還算是入行級別呢。”
安妮獎的入場時間在下午，從中午開始，米婭就換上了衣服，被動捕組組長，兼化妝師抓住開始化妝，化妝師姐姐這麽說：“要是真的獲獎了你說不定也會被帶上去說幾句話，一定要亮眼！奪目！”
“不，不是吧！”米婭僵住了，“別帶我，我肯定不敢說話！”
“自信自信。”
自信不起來謝謝。
女士組在化妝，男士組就工程量沒那麽大，迪克和男士組呆在一起聊天，天南地北地扯，反正男人聚在一起什麽都能聊。
在聊天途中，迪克被戳了一下。
“！”如此猝不及防地出現，迪克意識到是誰。
“米婭，你……”半截話停在了喉嚨當中。
化妝師的目的好像是真的為了讓米婭上鏡，化出來的妝容很是奪目，在她不安的眨動眼睛時，為了和裙子映襯點綴在眼瞼下的水鉆在眼睫毛的飄忽中一亮一亮，將他的心一拽又一松，楓紅色的唇飽滿又吸引人，看著她輕輕咬住下唇時，迪克沒忍住伸手摁住了她的嘴唇。
“！”米婭一驚。
“你今天很漂亮。”迪克脫口而出。
“謝謝？”米婭緊張地回答。
迪克回過神來，他握住了米婭的手，溫暖的手包裹住她的全部手指，將她略帶冰涼的指間捂上熱意：“我是認真的，我的心神都被你奪取了。”
“謝謝。”現在不用腮紅，她的臉都有了足夠的紅暈。
迪克在這裏租到了一臺不錯的車子，其他人沒有打算打擾他們兩人，迪克把人護送上後座，自己開車前往會場。
米婭坐在後座翻著手機說：“我覺得其實《小茉莉》拿最佳動畫的可能性不高。其他獎項就有可能。”
“你把其他都看了？”
“沒看完，出提名之後挑著呼聲高的看了。哎，要是能提前一年出就好了，去年競爭力不大。”
“那放去年還沒做好呢……等等。”迪克話一停，接了一個電話。
“什麽？我現在在洛杉磯……一定需要我？好，好的，給我15分鐘我再回你。”
“怎麽了，迪克？”米婭探頭過去問。
迪克嘆了一口氣，把車子靠邊停下：“抱歉，米婭，緊急事項，我可能不能陪你一起去了。”
這就是秘密身份的壞處。
總有更加緊急，更加人命關天的東西橫在前方，讓他不得不做出抉擇。
米婭她會生氣嗎？她應該生氣的，這對於她而言是很重要的一個日子。
安妮獎她從16歲後意識到要向前邁出第一步。這也是他那麽想和她度過這一天的原因。
“沒事的，迪克，你的工作更重要。如果不是緊急事態他們不會來找你。”米婭內心帶著失落，心中十分清楚專門喊請假的迪克回去，一定是有大事發生，無論是對於格雷森警官還是夜翼，都是緊急情況。
“迪克，你在這裏放下我吧，我去坐其他人的車去，你從這裏趕去機場會更快點。”
“不，起碼讓我送你到現場。米婭。”如此輕松地被理解，迪克心底不免覺得更加愧疚。
看到慢慢歉意的藍色眼睛，米婭心裏再失落都消失不見，她伸出手捧住迪克，蜻蜓點水一般親了他一下：“沒問題嗎？不會被耽擱嗎？”
“我想既然要讓我從洛杉磯趕回去，那無論如何也不差這15分鐘了。”
15分鐘？米婭眉毛一皺，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迪克沒有辜負她的預感。
他油門一踩，完全是踩在超速的線上沖刺，米婭嚇得臉都要歪了。
15分鐘，不多不少，她被迪克送到了會場入口處。
“迪克，註意安全。”
“你也是，有任何危險一定要聯系我。”
看著車子消失，米婭才讓自己的失神浮現在臉上，她嘆了氣，自己進入會場找自己的小夥伴們去。
會場算不上特別大，她毫無疑問被迎賓給遺忘，自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制作組成員來的時候都沒太註意到她，待留意到後發現迪克不見了。
“他是警察，沒辦法，總會有各種緊急情況。”
“在布魯德海文當警察？米婭，你考慮換男朋友嗎？”小夥伴們表示擔憂。
不僅僅是當警察，還是個義警呢。
危險程度更高的職業。
頒獎儀式說實話其實挺漫長的，最佳動畫放在最後面，米婭中途想去上個廁所，和亞當說了一聲，她悄悄溜去場外。
僅僅是一門之隔，氣氛完全不一樣。走廊裏冷清又無人氣，隔音也好得過分，明明裏面開著麥克風主持人也在講話，基本上沒有漏音，外面一片安靜地只聽得到她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扣扣”聲。
就算米婭這種對恐怖類無感的人，在這種情況都稍微慫了一下，手腳麻利地上完廁所趕緊回去。
從廁所出來時，走廊的日光燈忽然閃了一下，米婭腳步一頓，擡頭一看，日光燈好好的。
心臟跳動的速度一下快過一下，寒意從尾脊竄上大腦。
她不由得摟緊了披肩，往四周看了一下，只有她一個人。
不太對勁。
米婭取出手機，摁出來911，小心翼翼地在走廊上走了幾步，努力不讓自己的鞋子發出任何聲音。
依然是安靜，依然是無人。
在此刻，燈光忽然熄滅，然後又亮了起來，開始了沒有頻率的忽明忽亮。
她略微急促了些許呼吸聲。
……還有別的聲音。
窸窸窣窣的聲音。
米婭的汗毛一瞬間全部豎立起來，大腦在瘋狂尖叫。
米婭退了幾步，幾乎靠在了墻上，幸好她沒有靠上去。
在她背後的墻面，蟑螂、蜈蚣、百足蟲、蜘蛛還有各種她分辨不出來的蟲子在地上、在墻上、在天花板上爬著，如同一波潮水，緩慢地向前推進。
“靠……”米婭咬住了後牙槽，不讓自己狂罵出來。她看到了在蟲潮當中，有一個女人走在當中。
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正常，她連眼瞳都不見了，眼睛全是眼白，步路蹣跚，靈魂如同消失只剩下一個軀殼。
這個女人沒有註意到米婭，看來這象征著米婭的能力大概連這種惡靈類的地方也能起作用。
這是魔法側的事件？為什麽盯上了安妮獎現場？
不管是啥，先報個警再說！她的能力只能保命不能救人。
而在會場裏面有太多的人了，他們都是動畫界的精英翹楚，可不能出事。
為了她還想看到的動畫！
正當她打算摁下手機時，一個人影迎著蟲潮走了過來。
一個男人，金色的頭發，胡子拉碴，穿著駝色風衣。
“不是吧，親愛的，我建議你在這裏停下。”
女人動作一頓，當然是沒有聽他的話，嘴一張，黑色的血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她嚎叫著沖向了男人。
啊？在這種時刻，米婭心裏在想：她居然直接沖上去了，不應該控制那些什麽蟲來一波先攻嗎？
男人舉起了雙手，嘴裏念著一串米婭完全聽不懂的語言，女人在碰到他之前，碰地一下倒在地上。
周圍的蟲子瞬間四散逃竄，這條走廊照明恢覆正常。
“我就說讓你停下。”男人說著點了一根煙。
米婭看著男人有些出神，腦海裏被隱藏的夢境在此刻瞬間浮現出來。
【去找康斯坦丁……米婭，找到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米婭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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